*aph贵乱,洁癖绕道

*主线:独普、米英、法英、露中

其余出现:露普、菊耀(感情戏份才会打cp的tag)

*中世纪晚期架空ooc严重,性格扭曲有,黑化有,悖德有,三观不太正?

*自己加工的Dominance(支配性)&Conscientious(服从性)世界观。作为背景使用,戏份不重。

*本文主角是亚瑟和基尔伯特但这两个人不是cp而是各自有故事展开(。)

*此处是重发


第十七章


Sweet Love of youth, forgive if I forget thee,

While the world's tide is bearing me along:


        后来,他也曾说忘了那个春天,花粉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,除了他红色的眼睛之外,还有他微微发红的鼻尖。他穿着深蓝色的军服,“挽”着他的“未婚夫”,大踏步走出了那个他曾怀念的坟墓。再也没有人需要他惦念——唯一留下的只有他的阿西,他唯一的弟弟,站在走道的起端看着他和弗朗西斯拉拉扯扯地走远,带着法国的使臣们。

        基尔伯特再也没有回头,他在走到尽头看到了眼圈发红的伊丽莎白,看到了一脸高傲的亚瑟,看到了笑着的安东尼奥,但是当他转过头的时候,却没有看到熟悉的淡金色头发。他疑惑地极力眺望着想要寻找弟弟的身影,却一次又一次迷失在人山人海之中。没有典礼,没有送行,德意志对他的冷淡像是无声的嘲笑,但却无法阻止基尔伯特跳上弗朗西斯的马车,然后和安东尼奥打成一团。基尔伯特掀开薄薄的帘子,亚瑟依旧一脸冷淡地站在那儿,在他身后,金发的高大男孩子一脸戒备地盯着基尔伯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嘿,亚蒂。”他故意用着亲昵的名称,果不其然看到阿尔弗雷德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气鼓鼓的,而与此同时亚瑟的脸色变了又变,几乎呈现出一种将要呕吐的表情,安东尼奥趴在基尔伯特背上偷偷地指着亚瑟,然后和弗朗西斯一起笑成一团——大概是因为那对粗粗的眉毛拧起来太可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约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滚吧,傻逼{Fuck off, jerk.}。”但显然,亚瑟·柯克兰的心情并不如这阳光一样春光明媚,他只是撇了撇嘴角,扯出了一句发泄似的话语,他和基尔伯特的关系由于约定有了奇怪的缓和,至少从见面就打变成了打打嘴仗。

        基尔伯特不得不承认,亚瑟的冷淡依旧动人,那种纤弱和残暴的极大反差被收拢在他精致的皮囊之下,足够弗朗西斯对他看的目不转睛——好吧,基尔伯特想,其实他也看了看,但绝对没有自己“未婚夫”那样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。天知道为什么他会答应和这样一个色鬼“在一起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再一次回头看向来时的地方,仿佛在等待着什么,但是那短短几十米的走道却仿佛绵延上天的通道,他再怎么极目远眺也找不到熟悉的身影。他渴望——他无比渴望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刻看一看那个人的笑容,他知道,他的阿西已经长大了,比他高了也比他壮了,可以独当一面了;但是对于兄长来说,什么都变了,又或许什么都没变,停留在记忆里的永远只是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,少年朝他伸手祈求拥抱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也曾打破禁忌的隔阂,亲吻着对方的唇角,在爱欲的温床上滋生罪恶,但对于他们来说那可能只不过是漫长生涯中的片刻失算,唯有亲情与血脉,将他们的未来与对方无声纠连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不在这里。基尔伯特忽然觉得鼻子一酸,陌生的情绪涌来,自从他进入军队之后几乎从来没有再有过的情绪瞬间将他淹没,他想,那应该叫委屈,或者是难过。他有些难过地撇了撇嘴角,然后从窗口探出大半个身子和伊丽莎白来了个拥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运,伊莎。”他拍了拍女子的肩膀,棕发的漂亮姑娘抿着唇,绿眼睛里有着泪意,她单手握拳,在基尔左胸上狠狠撞了一下,那是军队里男人告别的手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再见,基尔。”不得不说,她这样笑真的不好看,漂亮的脸拧在一起,笑的比哭还难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基尔伯特笑了笑,凑上前去亲了亲伊丽莎白的侧脸,“再见。”他笑的坦然,“多笑笑,你笑起来才好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,记得告诉阿西,本大爷永远爱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收回了目光,只是朝青梅竹马的女孩温和地笑了,这么多年来有人说他自大,说他狂妄,他的确傲慢得如同七宗原罪一般,但他的笑容永远都像一个孩子,单纯到温和。伊丽莎白终于用手捂住嘴,豆大的泪珠从她眼里溅落,她呜咽着想要擦去眼泪,抬起手来胡乱地在脸上抹来抹去却只能把精致的妆容晕染开,那些所谓属于女性的矜持也伴随他孤独的告别而猛地破碎,她几乎是失声痛哭起来,在那些她领导的士兵面前,在那些熟悉的同僚面前,在她终将远去的朋友面前,哭成了泪人也终于哭成了一个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陪着基尔伯特长大,上战场,他们斗嘴也争吵,一言不合就拔剑,但是他们的目光却永远盯着同一个敌人,剑的方向从未偏移。但现在,他说,要她自己一个人了,这几乎让她难过到发晕,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可以归类为爱情,但在战场上相依为命就未必比不过一辈子相濡以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再见。”她捂着脸闷闷地说,却没有再抬头,他只能看到她抿紧的唇,“……要写信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基尔伯特难得地没有再玩笑一般回答,而是认认真真地回答着,用着郑重的口气。他拉过伊丽莎白的肩膀,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,棕发姑娘的啜泣猛地一窒,她狠狠地想要拉住基尔伯特的手腕想要质问什么,却被男人轻巧地躲过,缩进了马车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送行的乐队奏起盛大的乐曲,伊丽莎白愣愣地站在那儿一言不发,各国的车队也从她身边缓缓经过,她茫然地抬起头看向那一列列的马车,某个身影却瞬间抓住了她的眼眸。她看着那张冷淡的脸,手指紧紧抓着衣摆,脸上呈现出困扰而又茫然的神情。

        路德维希悄然无声地站到了她身后,目送着弗朗西斯的车队一点一点走远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单纯地将手搭上伊丽莎白的肩膀,想要让她镇定下来。他明白基尔伯特对于伊丽莎白是一种怎样的存在——但她的难过,又怎么比得上他的百分之一呢?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毕竟这个世界上,唯有他是全心全意地爱着他的。
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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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ilian

在离这很远的地方,
有一片海滩。

周更。APH。
独普/米英/露中。

车/雷/OOC/我流式发疯/all英→Svaf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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